— JoyceRue —

【贱虫】Lick the Blood-Red Lips(吸血鬼AU/甜向/fin.)

Summary:在角落里,你摸索出一个已泛旧的相框,照片里的Peter正坐在Wade的大圌腿上,咬在他的脖子上。除去17岁以下禁止观看,它还隐约使你意识到一些谜团的答案。 

Before:Human!Wade/Vampire!Peter,AU,双黑化,砂糖,非常短暂的囚禁情节,婚姻日常,不健康,OOC,私设,已完结
 本意是一个又黑又甜又软的浪漫恐怖故事(x
 

01

 
  

如同每个有着会唱歌的动物的故事,你在暴雨里迷路后跌进了森林深处的小屋。

 
  

——也许不是那么相同。鉴于你在失去意识前所记得的最后一幕是一个系着独角兽围裙的人正在和对面坐在柜台上的人进行嘴唇触碰。再仔细一些,他的右手揽着另一个人的腰,左手端着的平底锅里的食物正在滋滋地响。

 
  

几句又气又急的争执。一只略微冰凉足够使人清醒的手贴上你的额头。

 
  

你开始怀疑自己在无意识中把那句“多甜蜜呀”说出声了。

 
  

你逐渐清醒。关切问候。热汤面包。

 
  

“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一开始,年轻些的先生看起来像是有些惊讶而疑惑,又不是说一个高烧男孩恢复意识后问的第一个问题确实应该是是施救者的罗曼史。

 
  

你后知后觉地说:“我过于冒昧了,是吗?“

 
  

“不,决没有,亲爱的。很多人都热衷于这么问。”他微笑起来,而这个动作想要起的安抚作用很成功。

 
  

“这么说,我的昏迷也算不上多丢人?”

 
  

独角兽先生走进房间,拉了把椅子在男朋友或者丈夫身边坐下。你注意到他像是受过特殊训练的走路方式,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几乎与他的说话方式格格不入。

 
  

“嘿,宝贝儿,今天午餐里的……”剩余的你无法听清,最后他又像是分享了私房悄悄话的女孩一样倒在对方的肩膀上,配合着摇晃双圌腿。他嘟囔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你才意识到那是对你说的:“对极了,我们救的人可多了,这不是我的本意,谁能想到还有这么多小可爱以为这鬼地方有什么考察价值——无意冒犯。但你属于礼貌的倒霉鬼,前几天那位记者小姐醒来后二话不说就跑了。我由衷希望她活着回到了文明世界。” 

 
  

棕发先生拍了拍旁边的人的大圌腿,但看上去并不是多生气。

 
  

“这就是我的混球丈夫——听上去像是某种肥皂剧的名字,天哪。”他向上翻了翻眼睛,但嘴角上圌翘。语气里有种揉进无限爱意的无奈和奇怪的骄傲感。

 
  

“要我说,我们的第一次见面确实是你会在三流小说里看见的那一类。毫无新意,毫无特点。”

 
  

[12 years ago]

 
  

“我通常不太喜欢这种关系开头,毫无新意,毫无特点。”Wade正过分小心翼翼地脱下男孩沾染着血迹和泥土的卫衣和运动裤,摘下已经破碎不堪的眼镜。

 
  

这句话并不公道。毕竟不是所有人从谋杀工作中回到勉强被称为家的安全屋后都能发现门前有个中了枪伤的小子。

 
  

男孩像是试图笑起来,但因牵动了嘴角的伤口而以失败告终。他哑着嗓子说:“我不会因为你的触碰而粉碎。”为了以实际行动说明,他伸手抓圌住Wade的手腕。

 
  

“但你是柔软过分的小奶猫。”Wade底气不足地反驳。当他把酒精棉球贴在伤口上时,先受伤者一步尖叫出声时,Peter再一次无法克制微笑。

 
  

Wade把对方的双手举过头顶好套上那件过于宽松的上衣,一个活生生而软圌绵绵的男孩在你手底下任人摆布——Wade几乎要为自己的联想而感到恐怖了。

 
  

他看着两条接近苍白的腿从衣服下摆里延伸出,有些焦虑地说:“我觉得合适极了。你确定还要穿裤子吗?”

 
  

“是的。”他的猫咪很有原则。

 
  

“说说看,您为什么要救我,不求回报先生?”

 
  

Wade拿麦片碗的动作顿住了,“呃,因为我牛奶买多了?”

02

 
  

“好吧,看在我当时腹部有个不停流圌血的洞的份儿上,也许不是那么普遍。”

 
  

可以理解。十几年前治安并不好,各种冲突在所难免伤害到无辜者。他会是无辜者,你想。虽然Peter的举手投足无论多温和也有一种调皮劲儿,但总是无伤大雅的。

 
  

“然后我们以极快的速度坠入爱河、踏入婚姻坟墓。接下来就是三流小说通常不会描绘的磕磕绊绊的婚后生活,你瞧,从当时Wade甚至不问我中枪的原因便可以预见以后的走向,我们彼此的一些秘密。”

 
  

[7 years ago]

 
  

Peter重复着喝下一口牛奶然后仔细地舔掉嘴唇上的奶渍这个过程。一方面是因为他试图引起Wade的注意,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想这么干。

 
  

但不太成功。Wade在三番五次查看时间后终于起身走向门口。Peter放下手中的杯子,走上前去,以出其不意的乖巧为丈夫围上围巾。Wade顺势低下头亲吻他的额头,如果这时他们再互相抱怨几句,这即是婚姻日常的典例情景。

 
  

不幸的是——幸圌运的是,在Peter松开Wade之前,后者便感受到了抵在背后的冰冷物品。它会是一把手圌枪。

 
  

“嘿,Petey,当我说我想要什么硬圌物时,我指的可不是这玩意儿——”

 
  

他的视线落在周围。

 
  

耳机线。目测距离手臂伸直后可以拿到。

 
  

Peter不合时宜而鲜有地沉默着,同时弯起嘴角。他的眼睛也微微弯起,像是手工制作的水果硬糖。

 
  

但Wade只能稍稍欣赏便迅速攥圌住身后的手腕,使得握着的枪滑落在地,再踢到一旁。他用耳机线不松不紧地绕住Peter的颈部。

 
  

“我真是没想到,现在FBI在我身上下的悬赏金已经足够让你动心了吗?”雇佣兵先生半真半假地质问。而Peter并不理会这种程度的威胁,他稍一用力扯断了耳机线,随后用臂弯勒住Wade的脖子向后贴住墙壁。他的嘴唇堪堪划过对方的耳畔,于是轻声说:“不是个手下留情的好时机。”

 
  

Wade的一半思绪震惊地发现结婚几年的对象从未展现的怪力,一半思绪奋力抓圌住一旁架子上的相框,他挣扎地脱身的同时把它向后砸去。Peter的胳膊及时挡下,木质相框顷刻破碎。

 
  

“好极了,我看那张我被埋在雪球里的照片不顺眼很久了。”Wade不忘调侃,否决了要道歉的想法,“我猜这不是什么情趣,也不是什么正统意义上的家庭暴力?”

 
  

“你真可爱。”Peter轻快地回答,“我都不忍心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在这儿的目的就是卸下你的警惕好让FBI、警局或者其他雇佣兵把你抓起来。这算是任务,算是吧。谁让你在雇佣兵里名声不小呢?”

 
  

此时此刻,Wade来不及惊讶、疑惑、恼怒或因赞赏而喜悦,他也来不及抽圌出冰箱底下藏着的武器了,因为Peter捡起地上的枪射圌出子弹,摩擦过Wade的手臂留下划痕。

 
  

他乖乖举起双手。

 
  

“那么我活到现在是因为我不可忽视的个人魅力?我今天是不是又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使你忽然决定谋害亲夫呢?”

 
  

“这真是难以否认,是的;不。”他走上前去,温柔又几近优雅地把嘴唇和枪口同时覆在Wade的皮肤上。

 
  

“我永远不会对你做什么的,Wade——除了在你的冰啤酒里放上一些健康的药品。”

 
  

对面的人睁大眼睛,适时地跌坐在地上。“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他说。

 
  

“但是,是你们所谓的吸血恶魔的风格。”

 
  

听见,理解,昏迷。


03

 
  

“才不是!”Wade佯装愤怒的声音从另一个房间传来,“你当时接近我可是有目的的!善良又单纯的我险些死圌于圌非圌命!而且除了我他圌妈是个爱你爱得一塌糊涂的蠢货,我一直都没有什么小秘密。”

 
  

“我从来没有想要置你于死地,好吗?”

 
  

Wade出现在房间门前,倚在门框上,抱着胳膊,微眯起眼睛打量着Peter。

 
  

后者塌下肩膀,“除了我发现你今天早晨把午餐食材都吃掉了的时候。”

 
  

你意识到自己在微笑,意识到自己无法清楚这种相处模式是如何形成的。“那么,先生,接下来你们反目成仇了吗?”

 
  

Wade接话道:“哈,我只是开始长时间地追他。请注意,这里是字面意义上的。”

 
  

[7 years ago]

 
  

从昏迷中醒来,Wade不得不接受一个惊天现实并且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承受它。他权衡利弊,最终决定:离婚是不可能离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离婚的。

 
  

他们最终在酒吧相遇。紧贴彼此。Peter不动声色地继续对对面衣着昂贵、年纪不小的人虚情假意地柔软微笑,手指轻轻搭在对方的胳膊上。在他身后,Wade Wilson死死地握住他的另一只手。

 
  

他们互相推挤着。直到Peter深吸一口气后拉起Wade的那只手臂然后直接咬上去。

 
  

他们站在酒吧外。Wade仍在回味对面的富翁惊呼着问:“这位是——”

 
  

而Peter捧起他的脸,笑容虚假得不掩饰:“这是我热情的爱人呀。”

 
  

他清了清喉咙,恢复了痛苦又恼怒的状态,“你说你是吸血鬼,”他捂住自己的胳膊,“我早该有所预料,爱情使我盲目;你说你一早对我有所图谋,我一直有怀疑;但是蜜糖,你在昨天晚上坦白身份实在是不明智。”

 
  

“哇哦,谢谢关心,我有准备。在下圌药后,显然不再需要什么前圌戏了,你做出什么都可以理解——除了离婚。”他们达成的共识是诡异的,一对随时可能谋杀对方的伴侣可不太称得上正面案例。

 
  

“顺便说一句,小气鬼Wilson,我在酒吧是在执行任务。那位先生可是非人类平权法案的重要反对者之一。”

 
  

“任务?”Wade提高声调,鼓起脸颊,伸出手捏了捏Peter因低腰裤暴露在空气中的腰圌间肌肤,换来一声痛呼。

 
  

“这是前圌戏吗?”Peter挖苦道。

 
  

“即使你终于决定离开我你也无法否认,”Wade倾身向前,喉间的气流在面颊间流动,“你爱我,你拥有我,你属于我。”

 
  

——我爱你,我拥有你,我属于你。

 
  

在可以回答、在能够抵抗前,他一拳打晕了吸血鬼先生。


04

 
  

[7 years ago]

 
  

Peter的脚链连着床头,他有一整个卧室的活动权限。说卧室也许不恰当,因为这里没有窗户,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也没有任何尖锐物品。用满屋子的文学书籍看来是不可能砸坏铁链的。他想起Wade有时会引用托尔斯泰。

 
  

他清醒过来时并没有恐惧或是惊讶,囚禁甚至在他的准备范围内,只是有些困惑。后来他明白过来Wade每天在门口放下精致的餐点(有时甚至有一瓶人造血浆)却不和他搭腔是为了渐渐消磨掉他的意志。但是这对于一个遇见Wade之前几乎没有稳定关系的习惯孤独者来说也不是什么大考验。

 
  

他更倾向于无所事事,显而易见地,他平时看的科幻向的书籍更多些。以至于Wade决定和他谈话时,Peter正在试图用被子在自己身上系个蝴蝶结。

 
  

“你真甜。”Wade半真半假地这么称赞。Peter循着他的目光看去,一面墙上被他用晚餐里的酱汁写上了几个大写字母:FUCK YOU WADE WILSON。像是觉得不妥,FUCK又被划掉了,一行LOVE取而代之——酱汁的新鲜程度明显不同。

 
  

Wade坐在走廊上的一把椅子上,将手中的玻璃瓶装鲜红色液体喂进Peter嘴里。一些顺着后者的嘴角流出,Wade选择一路向下舔圌去它们,好像一点儿不担心对方会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保险起见,椅子随着他的动作向后挪动。“这玩意儿一直都在我们家冰箱里吗?”Wade问。

 
  

Peter只是眨眨眼睛。

 
  

“你只是来问我几个问题的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Wade耸耸肩,“既然如此,假如这不冒昧,你现在已经——”

 
  

“几百岁?这不重要。”Peter撇撇嘴,“当你活得足够久时,你不会觉得太过古老的记忆有什么用,也不会多在意你的年岁。”

 
  

Wade愉快地笑起来,“他们说得对,我们之间着实有着不可忽视的年龄差。”停顿了一下,换了种语气。

 
  

“我们之间没有更多的秘密了?”

 
  

“我一直不喜欢你做的肉桂卷?”

 
  

“我记下了。那么,你喝过真正的人血吗?”

 
  

“是的。很久以前,那时候还会有漂亮女孩主动让我咬一口。”

 
  

“你有导致过任何人类的死亡吗?”

 
  

“从不。”

 
  

Wade用适中的力度摩挲着Peter的后颈,另一只手举着一把电击枪对准他以防任何轻举妄动——一把电击枪。他用低沉而带有压迫感的声音问:“你从没有品尝过我的血液吗?

 
  

恰当的沉寂后,Peter不太稳定的声音低低响起:“我很抱歉。抱歉进入你的生活。一开始是因为雇佣兵界一直有着对吸血鬼的高金额悬赏,我们决定提前消灭一些有名气的佣兵。但是——你是对的,你很迷人。我无法做到背叛。”

 
  

他放软了语气,“我试图在坦诚地对待你又不损害同伴的利益间寻找平衡实属愚蠢。我终于决定离开,但我应该选择一个更安全也更好的方式离开的。我很抱歉,我错得过了头。这不是你的错。你从小所受的教育注定了我们无法平等。你知道的,我们并不像传说中那么难对付,你只要在致命处来上这么一下……”

 
  

当他放低姿态时,Wade反而开始不知所措起来。Peter抬起的眼睛里可怜巴巴地承载着泪水,淡化着颜色。他毫无意义的道歉开始断断续续,不成句子。

 
  

Wade放下电击枪,手忙脚乱地吻去对方脸颊上的泪水。Peter抬起手环住Wade的肩膀。

 
  

“嘿,亲爱的,放松。你知道吗,我们见鬼的雇佣兵界有一条规矩,太可爱的人不能被悬赏。虽然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甜妞,我不会——”

 
  

后颈传来一阵麻木的疼痛。

 
  

Wade咬着牙咒骂了一句,眼睛却无法聚焦再对方身上。

 
  

“你真的知道吗?”Peter拿起手上的电击枪,轻柔地说,抬起Wade的下巴吻上了他,“而我真的很抱歉。”

 
  

他从又一次昏迷的人的口袋里找到钥匙,为自己解锁。当他换上Wade身上的衣服、挽起袖子向外走时,脸上仍有的泪痕与嘴角甜蜜的笑容并不协调。


05

 
  

“你猜怎么着,那些情节现在回想起来还是蛮有趣的。你的容貌比现在年轻,也比现在勤快多了。”

 
  

躺在Wade腿上的人停止了折腾对方衣领扣子的行为,大声嘀咕:“闪边儿去,你这无可救药的老疯子。”

 
  

你注意到Wade蓝色眼睛里的专注和无法抑制的、称得上宠溺的笑容。“我的老天,Parker先生,别自以为你多年轻。”他做了个鬼脸。

 
  

[6 years ago]

 
  

他在踏入房子之前就认出了这是Wade曾经的安全屋之一,熟悉的味道不断探出,快活地窜满了已知空间。Peter不得不咬住自己的一根手指才允许自己推开门——

 
  

市参议员。这位不受待见的参议员躺在地上,胸口仍在不断地留出圌血液。

 
  

新鲜的血液。

 
  

“你能获利多少?”他只是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足够我们去个什么岛上度过下半生?我是说,再加上我们家庭储蓄卡里的一点儿积蓄。”Wade欢快地说。

 
  

“这就是你叫我来这儿的原因?”

 
  

Wade夸张地捂住嘴,每当这时Peter都会幻想出一个长得和Wade相似的少女,配合着叫道:“要不然呢?”

 
  

“当然,我亲爱的,在那之前,你应该先享用他。虽然我们诋毁他是无心者,但我已经得知了他有。所以我们暂且推断他的血也没有毒,来吧。”

 
  

“不。”Peter的理智这么说,“不。”

 
  

“收起你的道德心,我的男孩。发现参议员先生失踪,追踪他的手机,条子们立刻会来这儿的。”

 
  

“你不会蠢到留下这么多线索,Wade,Wade,雇佣兵中的不死者。你有意为之,有所图谋,是吗?”

 
  

“德古拉伯爵加一分!你瞧,条子会看见、至少知道我们来过这儿,他们会知道你是吸血鬼。这么一来,由于长久以来的偏见,他们会推断这件案子是我们一起做的,包括我以前的案子,甚至会以为你是主圌谋。”Wade微笑了,“我承认这几乎是阴险了,可我真是不忍心看到你的正义感和本能作对。我知道你饿坏了,你知道你有多渴望它。”

 
  

Peter以为自己会及时跑出去,或者冲上去掐住Wade直到窒息。但他只是困惑地蹲下圌身,趁血还新鲜时轻轻圌咬上可怜人的颈脖。血流出来了。鲜红的、美妙的、没有人造血浆里的异味的血液流出来了。这场景极其遥远,他想。又极其自然。

 
  

——一只已经没有多少温度的手试着抓圌住Peter的手臂。“Shhh——”Wade和他同时出声。Peter抚圌慰人心地微笑,继续说道:“别给你的死亡增加痛苦。”

 
  

视线对接;Peter真实而愉悦地牵起嘴角,微微露出牙齿,Wade能看见因皮肤映衬而格外鲜红的嘴唇此刻在窗外光线的照射下沾染着的血液。他听见自己的血液在血管里流动,沸腾,气泡破裂。

 
  

“严格来说,是你杀了他。”Wade说。

 
  

心满意足的吸血鬼先生站起身,衣服上沾着血迹,与他们第一次相遇时相似。只是这次血迹是其他人的,只是他们不再害怕再进一步会伤己伤彼。

 
  

于是他与雇佣兵先生开始尝试咬开对方的嘴唇,将血液混合吞咽。因谋杀而肾上腺素飙升,滚烫的躯体碰上冰凉的墙壁,Peter把双圌腿紧紧地缠在Wade的腰上。他们稍稍分开时,Peter喘息着说:“我们会亡命天涯,这他圌妈听起来见鬼地火圌辣,不是吗?”

 
  

“哇哦,我让你说脏话了。这可不常见。”

 
  

Peter不得不再次堵上佣兵不知疲倦的嘴。他需要把握机会——他们已经听见公路上的引擎声和警笛声了,在犯罪现场做什么都是绝无仅有。老天,但愿如此。


06

 
  

“我们厌倦了这种生活,并且最终发现无法真正离开彼此。”Peter说,用手捂住了Wade试图说什么的嘴,并趁机掐了掐他的脸。

 
  

“于是你们决定脱离社会生活,在这里度过双方陪伴的人生?”你的语气里有着轻微的憧憬而困惑。困惑于Peter不愿再仔细描述的态度。

 
  

“不,这事儿才没有你所想的那么美好。你要是选错了共度下半生的对象,像我一样,等着瞧吧——”Wade挣扎着说,Peter选择更用力地掐前者的脸。

 
  

“我的好先生,你倒是下次再试图穿上我为流落到这儿的小女孩做的裙子前先想想这句话。”他的笑容明媚,语调温和。但你却感受到了一些不同的东西,但你无法弄清楚,像是你不会知道高塔公主的长相,“而且正在你旁边的人选中你了。你不仅要交付真心,还要献上肉体。你的全部都不由你一个人说了算。”

 
  

“你可真是贪心。”Wade装模作样地指责道。你知道,你意识到,这种贪心绝对不是单向的。

 
  

[4 years ago]

 
  

由于他们的人造血浆的库存没有了,又不能及时去路途遥远的小镇上补货——这件事本就不轻松,Peter产生了严重的戒断反应。

 
  

“你对它太依赖了,宝贝儿。”Wade皱起鼻子,“你面前正有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呢。”

 
  

Peter坐在Wade的大圌腿上,脸埋在后者的颈窝里,闷声说:“不,想都别想。我们都不知道我如果控制不好自己会发生什么。”

 
  

“我有着无法抛却的道德感的小甜饼,听着,我们也都不知道你太过饥饿会发生什么。”Wade柔声说,Peter希望自己清醒过来后能记住这个和他们第一次上床时一样温柔的Wade Wilson。屋子里唯一的人类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折叠刀,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划开一道浅口子。因本能而嗅见血腥味的Peter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吞下喉咙里的呜咽。Wade有点儿惊奇,鉴于上次Peter这么软时他下一秒就被电击枪击中了。

 
  

Wade舔圌去伤口溢出的血液,有些强硬地按住Peter的肩膀,嘴唇贴上对方的。它一开始,吸血鬼便放弃了与本能的无意义的斗争。他舔圌舐Wade口腔内部,汲取甜蜜的空气。Wade几乎没法控制自己掐住对方腰部的力度。

 
  

Peter在床上打滚时,Wade夸张地吸着鼻子查看自己肩膀的伤势。一个清晰可见的牙印子。和他们第一次上床时Peter咬下的位置一模一样,而这次他可不能以疼作为借口了。

 
  

Peter嘟囔着:“嘿,你也在我脖子上留下印记了。”

 
  

“我们得想个办法。”

 
  

“你不能给我戴上口塞!那甚至都不人道!哦,虽然我并不是人——”

 
  

“放松,小猫咪。我的意思是,你的物种本能的解决办法。”


07

 
  

“我几度考虑这是否是个正确决定,因为我的伴侣真不是什么省心的主儿。到这儿来之后,他有戒断反应也就算了,竟然还中了一次暑。”

 
  

Peter打了个手势,“我一直都不喜欢阳光,就像我不喜欢你愚蠢的金色头发。”他看着金发拥有者受伤的神情又心虚地改口道,“好吧,也许你的金发比阳光要好忍受上那么一点儿。”

 
  

[2 month ago]

 
  

Wade在灌木丛里捡到他时,Peter已经神志不太清醒了。他诅咒了几句,索性用最经典的姿势抱起了艳阳下的吸血鬼。

 
  

“嗨,美人儿!”Peter称呼道,下一秒开始傻气地在美人儿怀里扑腾着大笑,“愿意和我约会吗?”

 
  

“您哪儿来的勇气这么说?您是什么人物呢?”Wade反问,费劲儿地按住他。

 
  

“只是一个愿意深情亲吻你蓝色眼睛的人。”Peter委委屈屈地眨着眼睛,看着Wade把自己的外套盖在怀里的人身上的动作一顿。他们在所谓的爱河中沐浴时Peter也没说过这种话,Wade发现自己有些嫉妒——自己。

 
  

他问:“我真的是你的第一个婚姻对象吗?”

 
  

Peter咬着嘴唇思索了一会儿才回答:“是的,我猜。我之前也有过几个男朋友或女朋友,但他们现在大概已经在六英尺下了。”

 
  

Wade不太善良地松了口气,他总是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好人。

 
  

“……但是我和他们的关系过分礼貌,没什么红色,没什么疯劲儿。”Peter意有所指,他攀住对方的肩膀,“要是我一直对你隐瞒,结果也就是这样。”

 
  

“我总会知道你是个披着天使皮囊的恶魔。”Wade义正言辞。Peter拒绝进行他的本质的大讨论。

 
  

“我偶尔渴望光明但会被它刺痛,于是我明白,阳光为什么会是我的必需品?它是耀眼的金色,是灿烂的热度,是美好的象征——你知道,你知道,这些东西全都在我一抬眼就能看见的这个人身上。”他突如其来的炽圌热爱意尽力柔软,但又像是能把所爱之人生吞活剥,“我爱黑暗,我爱血液。我爱你。”

 
  

Wade的语言运作系统少有的卡壳事出有因:(a)理科生的示爱和他想象中的大相径庭;(b)他可能只能在Peter被太阳折磨得半清不醒听到这些话。

 
  

“呃,”他的喉结上下移动,“我也爱你?”Wade咂了咂嘴,亲了亲Peter的鼻尖,反复告诉自己这不是比赛。


08

 
  

你礼貌地拒绝了他们带你一起去屋子后面的溪流边散步的邀请,在屋子里好奇地转悠。它与你想象中并不完全相同,一些比较高级的电子设备摆放着,装修风格也很现代。你觉得自己已经能从几个小时的相处中窥见他们日常生活的一角了,但还有些——

 
  

你惊呼一声,被地毯掀起的一角绊倒在地。随后你惊讶地发现了地毯底下的一扇方形门,其上有个小把手,没有上锁。你环顾四周,选择打开它。

 
  

你所看见的是几盒麻圌醉药品,有些已经拆封;一个小型冰柜,你犹豫着拉开后发现里面是几个盛着鲜红色液体的玻璃瓶。你拔开其中一个的瓶塞,凑近鼻尖。虽不熟悉,但你也知道这不会是莓类果酱。

 
  

在角落里,你摸索出一个已泛旧的相框,照片里的Pete正坐在Wade的大圌腿上,咬在他的脖子上。除去17岁以下禁止观看,它还隐约使你意识到一些谜团的答案。

 
  

——你想起Peter皮肤的过分白圌皙,微凉的体温,对阳光的厌恶。

 
  

——你想起他们的秘密、相互追逐。

 
  

——你想起几年前轰动一时的新闻,某参议员被吸血鬼和雇佣兵合谋残忍杀害。

 
  

至今仍未落网的嫌疑犯的名字是Peter Parker和……

 
  

Wade。

 
  

Wade Wilson。

 
  

你用最快的速度把所有东西归回原位,反复深呼吸后站起身。但你发现你的意识和力气正在从你的躯体里抽离,当你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时,啪嗒一声,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你曾经吃下他们提供的食物。

 
  

你已经没有尖叫的力气,只能一遍又一遍向下转动把手,最终无力地跪在地面上。

 
  

“你不仅足够礼貌,也足够聪明。”Wade轻快的声音从你身后传来,“我和Petey打了赌,你会不会发现我们的小秘密。现在看来我不得不负责一个星期的除杂草了,我真可怜。”

 
  

门外的Peter甚至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以便与你对视,他是温柔的,“放松,我们不会对你的性命做什么,虽然可能不能打动你,我们也不是什么连环杀手。这不会很疼,你也不会留下心理阴影,我保证。”

 
  

你支撑不住,终于闭上眼睛。好奇心永不可取。


09

 
  

你大喘着气惊醒,好像做了个无法记住细节的噩梦。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你感到颈脖处有轻微而细密的疼痛感,迷茫地看着一位棕色头发的先生为你拿掉额头上的毛巾,微笑着说:“你发了高烧,从昨天昏迷到现在。先生,你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

 
  

“我在森林里迷路,雨大得过了头,我看见一个小屋,像童话故事。妈妈在家等我,我猜她做了苹果派。我奋力抓圌住最后一根稻草——”

 
  

“好了,好了,深呼吸。”你照做,“现在你安全了,你不会有什么事的。”他拍拍你的肩,和一旁的金发先生打趣了几句,后者系着独角兽围裙为你端上丰盛的早餐。

 
  

临近中午,你拿着他们为你准备的午餐,金发先生交给你的手绘地图和一系列工具,准备出发。他们挽着对方的手臂向你道别。能在这种地方遇到这么善良的人真是太幸圌运。你不由得想。


10

 
  

[A few hours later]

 
  

“告诉过你了,这个男孩的血肯定比渔夫和所谓的探险家们的好喝多了。”

 
  

Peter不回话,只是用涂抹着鲜红液体的嘴唇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个吻印。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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