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梗结果，送给 @kirie 太太www没有原梗的万分之一好吃（QAQ
Summary：Hal不能理解Clark放弃了对他们橄榄球队的采访跑去采访一个私立男校里的合唱团。
Before：Halbarry以及轻微的SBS无差，校园AU（橄榄球队四分卫Hal/合唱团团长Barry），无能力AU，双箭头，小甜饼，OOC，很多BUG
1.
“Clark——伟大的记者Clark，”Hal拖长语调。空气潮湿而温暖，中央空调发出不间断的噪音，面前的奶油泡芙发出的热气令人饥饿又心烦意乱（问题在于他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碰这顿免费午餐），“我不明白，你让我错过和那个金发的约会到这儿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你准备去采访私立男校里充满了基佬的合唱团而放弃我们宇宙无敌酷的橄榄球队？”
Clark犹豫了一会儿，用手压下翘起的卷发。
“我很抱歉，Hal。但是你得面对现实，姑娘们已经听腻了每周在校园报上都能看见的你对球队的自吹自擂——我是说，夸奖。”
他的善良使他过意不去，他的过意不去使他决定避免Hal透支信用卡只为了讨一个女孩欢心（然后在剩下的几天里顿顿泡杯面）。
“——我敢说，假如你去了解一下这个合唱团，你也会理解我的决定的。”
在冷漠视线的覆盖下，Clark小心翼翼地往前推了推那盘南瓜馅饼。
“我不会并且我恨你。”Hal囔囔着，试着把钻进鼻子里的气味过滤掉。
“换一种说法。你喜欢金发美人吗？”
“哈，”在精神攻击下，Hal最后痛苦地往嘴里送了一块面包。他分出一点儿思绪回答Clark莫名其妙的问题，“当然，伙计。有谁会不喜欢呢？［1］”
“那么你就会爱上这个合唱团的。”
椅子摩擦地面。Clark微笑着向后靠去，计算自己的存款并犹豫着要该不该再去点一盒冰淇淋。
Hal Jordan总能在短时间内满血复活。当他倾身向前时，脸上的一部分沮丧躲藏了起来。
他问：“你有办法带我和你一起去采访那个我会爱上的合唱团吗？”
2.
某部Hal不记得名字了的上世纪电影里的歌曲在空间里回荡。他找不到措辞来反驳Clark关于金发美人的言论——他的金色头发随意翘起，穿着那种统一白色袜子，Hal推测他用了衬衫夹以至于宽松的校服外套看起来像是啦啦队队长的超短裙。
Hal用腿缠住皮垫椅子。
——金发先生举起挂在手臂上的黑色雨伞，撑开，银色碎屑从其中倾泻，一些钻进了他的头发里。
Hal猛地起身（Clark惊讶地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来回走动，焦虑显而易见。
Clark的头随着他的动作左右移动，最终放低声音开口：“Hal，如果你觉得不适应——”
“不，不，不。Clark，我的朋友，在你正式采访他们之前，我能和他们的团长一起吃个饭吗？”
3.
做一个老好人的坏处就在于你总在被请求，总在同意请求。
Clark Kent不安地看着耐心等着他吐出什么尖刻问题的Barry。
“我有个朋友想邀您共进午餐，”他说，而Barry的嘴角比原先礼貌的弧度又上调了一点儿，“他——他可能，呃对您有些偏见，假设他说了什么不够合适的话，我代他道歉。”
4.
蓝色眼睛微微转动。寻找垃圾桶失败后Barry耷拉了一下嘴角，把水果硬糖的包装纸放进口袋里。
坐在桌前的Hal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菜单。索价过高的蘑菇汤和图片精致而虚假的鸡尾酒在他眼中飞快闪过。
他听见问候声。
——Barry Allen坐在了他对面，与平时会出现在那里的人截然不同——他的笑容里没有劣质口红和曼哈顿的躁动细胞，当他看向你时，你会想起流动的小溪、长柄眼镜或是感恩节餐桌上的斜条纹桌布而不是保险柜里的美元。Hal惊奇地发现那件黑色部分已经被洗得发白的校服在他身上穿着时几乎算得上是讨人喜欢了。
“嗨朋友。”Hal轻快地说，拨了拨散落到额前的棕色头发，“想吃点儿什么吗？”
Barry迅速把压在舌头底下的硬糖翻上来咬碎。
“我都不介意，Jordan先生。”
（他知道我的名字。Hal思考，兴许Clark已经在他面前说了不少我的坏话了。）
服务员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远去。Barry歪了歪头，柔和而带着调笑式的尖锐发问：“那么，您叫我来这儿总不是想发放慈善晚餐？”
“——啊，我看了您的表演后非常想请教您几个音乐方面的问题。”
Hal面不改色。一般地，迷人的微笑能够令与他约会的每一个女孩忘记其他的所有不足。
“我会全心全意为您解答的。”
Hal用力咽了口口水。
“我想问的是——您，我是说，您有什么技巧把一声部唱得这么流畅？”
这场对话在平静的水面上进行着，其上漂泊着一块狡猾的冰。
“抱歉，先生，”Barry无辜地看着对面，几乎忍不住笑意往外冒，“通常，我唱的是二声部。”
合唱团团长轻敲魔杖，冰块沉了下去并逐渐融化。
被击败的Hal挣扎了一下，趴在桌面上。
“75%的音乐课我都在睡觉，只要没有人敲锣。”他夸张地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想认识你。当你站在那上面的时候，你看起来非常——”
他打了个手势。
“可爱。”
Barry眨眨眼睛，“哇哦。”
“你会成全这个可怜男孩的小小愿望，对吗？”
“当然。我是说，为什么不呢？”
5.
Hal意识到，当Barry说“我都不介意”的时候他的意思就真的是字面上的而不是像姑娘们的“随便”一样难以揣摩。
而后者扒拉着玉米粒，使劲咀嚼的模样活像一只无害的仓鼠。
Barry等待着意大利面滑下去的时候成功注意到了坐着的、面前的食物一口未动的Hal的视线落在他盘子里的西兰花上，后者的嘴角勾起弧度。
——你会认真地去在意请客者的心理活动吗？
Barry恰巧属于会给出肯定答案的那种天使。他咬了咬嘴唇，用叉子叉起一块沙拉里的西兰花，送到Hal嘴边。
“嘿，先生，如果你的灵魂还在你的身体里？”
Hal试着把思绪从未来（省略一切繁琐细节，他们成为了朋友，他们会把运动和音乐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他们会推动人类发展——）拨回近在咫尺的现在。
他愣住了。张嘴，合上，咀嚼。
叉子的拥有者带着轻柔的询问表情，咬着下嘴唇，看起来又像是乞求。
（如果他用这种表情求婚，最刻薄的参议员也没法拒绝他。）
他机械地咽下那个曾经被他诅咒并痛恨的食物。
6.
Hal Jordan被丘比特击中，但拔出箭便会失血过多。
7.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去拿钱包。
服务员小姐的注视，空气的缓慢流动，事实的令人绝望。
——见鬼。
Barry忍着笑，从上衣口袋里取出卡递给偷偷翻着白眼的服务员。
“不，没关系。看来你欠我一个人情啦，四分卫先生。”
他理理衣领。Hal再次绝望而愉悦地与桌面相贴。
8.
事实上，Barry了解Hal比后者了解他要多上那么一点儿。
Victor——他的一个在极客和运动员之间摇摆不定的朋友——曾给他看过YouTube上Hal Jordan的比赛视频。包揽了绝大多数点击率的女孩们发出注意力显然不在比赛本身上的惊呼，男人们有人善良地赞赏也有人尖酸地讽刺。
“他打得可算不错，虽然攻击性太强了。”Victor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可惜他们的关注点都不在这儿。”
Barry笑起来。视频里奔跑的人太多，Jordan先生的确足够闪亮。
9.
不止一个男孩注意到了了他；想要不发现他实在不算容易。他正属于那种穿着老旧的皮夹克外套也会引人注目的人，几乎每次重要排练都会坐在那儿，目光具有针对性。
——不。这倒不是说Hal旁边的Clark不够吸引人。但后者深邃的蓝眼睛躲在了镜片后面，而他和豪门出身的指挥的关系又已人尽皆知（Hal后来指出，Clark坚持要采访合唱团的理由实际上充满了私心）。
有传闻称Jordan对他们团长有偏见，又因为一次不愉快的谈话成了死敌，正在找机会羞辱他；另一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基于Jordan看向团长的眼神，这个观点的持有者认为Harold Jordan是想泡他们团长。
某次排练结束后，Barry走到了Hal面前。他用目光示意后者看向一旁的指挥Wayne先生拉着Clark的廉价领带亲得难舍难分，皱皱鼻子，友善而无奈地说：“Kent先生到这儿来有更重要的原因，但是伙计，你没有这个必要。我怀疑你翘掉了不少节代数课。”
Hal尽全力咽下了差点儿蹦出去的第一想法，换了种站在玩具飞机橱窗前的男孩的语调道：“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于是他们在各种复杂目光的投射下，肩膀抵着肩膀走了出去，买下了流动店铺里最便宜的芒果冰淇淋并分享了它。
10.
Barry为合唱团的演出准备得焦头烂额，吃甜甜圈时都没有时间往上面撒糖霜。Hal则总喜欢拽着他去湖边老套地散步。
“也许我们提前进入了暮年。”Barry干巴巴地说，又微笑起来。
Hal把石子扔向水面，涟漪荡出，立刻又归于平静。
“暮年？暮年又什么不好，小熊，你现在每天走路快得脚都不沾地。”
Barry耸肩，决定不去反驳这句话的合理性。当太阳往下坠时，这里几乎算得上美丽了。他陷在自然的怀抱里，轻声唱道：“Sunlight through the trees in summer,Endless masquerading.［2］”
“哦，Jemima！”
他看向咧开嘴角的Hal，脸颊的线条被阳光晕染，字面意义上地散发光芒。
11.
Hal接到Barry来电——一位先生语气不够友好地告诉了他一个酒吧的名字，让他来接Barry Allen。
事情发展得比想象中轻松。那位先生是冰球俱乐部的成员，是Barry在学校真正意义上死对头。而当事人本人也没有醉到神智不清的地步（Hal怀疑他是第一次碰酒），他只是拿着一杯鸡尾酒，冲着Snart咯咯地笑着。
在这种事件中，Hal通常才是被接回去的那个。他攥住Barry的衣袖，顺手把玻璃杯上的樱桃放进了嘴里。
Snart冷漠的声音在后方响起：“小子，向你说明，我给你打电话是因为Allen他妈的一直在嘟囔你的名字，然后我在他的手机通讯录里找到了你。”
Hal一面思考人生以及这句话的含义，一面把Barry送回了宿舍。他的朋友离得太近了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他泄愤似的掐了掐Barry的腰侧。
“我成年了！”Barry叫道，床单随着他滚来滚去的动作出现褶皱。
Hal喂他喝下一杯清水。
“Hal，Hal Jordan先生。”Barry塌下肩膀，舔舔嘴唇，“请用一个词来形容我们合唱团。”
Hal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会儿，用力向下点头。“基佬。”
“你该让开了Hal，我的拳头现在要挥到你脸上了。”
Hal举手投降。
“好吧，天才。那么用一个词来形容一下我。”
“可爱”“温和”“温吞”——Hal能找到无数个形容词，他犹豫再三，最终小声在他耳边说：“闪电。”
Barry的眼睛盛着灯光，折射，散落，“为什么？”
“呃——呃你跑得很快，我这个四分卫都自愧不如。”Hal试着说，冷空气灌进嘴里，“给人带来希望。”
“闪电才不会给人带来希望呢。”
“闪电往往伴随着雨。雨水浇灌万物，怎么就不能带来希望了？”
Barry因为这个牵强的解释笑了出来，谁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喝醉那个。
12.
团长受到启发，脚步也变得轻快。他果断地换掉了一成不变的黑白西装演出服。演出时，灯光和衣服上的闪电标志衬得他金发闪烁，微笑明亮。
谢幕。Barry的视线越过指挥的肩膀，冲着Hal露出那种令姑娘们倒吸气的笑容（这种笑容的配方是：两茶勺诚挚、一品脱甜蜜以及几滴愉快）。
演出结束。Hal的手搭上Barry的肩上，在路上一遍又一遍地唱着“And I'm ready for love for love［3］”。
Barry威胁要把他扔进湖里。
13.
他们陷在沙发里，分辨率低的屏幕播放着《沉默的羔羊》。沙发足够宽敞，但也没人会介意他们挨得近了些。比Barry高一点儿的Hal艰难地把头倚在另一个人的肩上，而Barry的大多数衣服上都有一种化学实验室里的味道，这让Hal有时会叫他“令人痛恨的好学生”。
在尖叫声中，Hal沮丧地没能得到Barry的惊恐表情好展现绅士风度。他只好凑到他耳边问：“那么，宝贝儿，你会用什么词来形容我呢？”
昏昏欲睡的Barry（他当然看过这部电影）向下点着头，他用手摸了摸鼻子，回答：“我不知道。我认为你很迷人，也很烦人。”他扯开嘴角，“大概是那种中西部的人对加州人的偏见。［4］”
迷人。
他认为Hal Jordan是迷人的。
最终他们胡乱地躺在了床上，外套没来得及脱掉，腿压着腿，躯体紧贴着躯体，头发摩擦脸颊。黑暗过于静谧，对方胸腔里的跳动令人心安且满足。
14.
Hal烦躁地站在镜子前，他躺在了Barry的床上却只是令人惊讶地盖着被子睡了一晚上，而他最喜欢的那件衬衫上的一枚扣子也神秘失踪了。
近期的表演已经结束，合唱团的事务少了不少，他能找到的参观排练的理由也没剩下多少了。
Clark已经开始在桌前抱着手机傻笑，他打着男朋友给他换的新领带，校园报的销量也不错。Hal冷漠地用刀叉戳着不知道烤了几分钟的牛排。
也许他的罗曼史仅此而已。
15.
这是个巧合，但巧合总在代表很多事情。他站在柜台前，指关节轻敲桌面。
“请问您需要点儿什么？”男孩问，整理着账本，没有抬起头。
Hal环顾周围——只有一个戴着翡翠戒指的外国女孩和一位蓄着胡子的先生正谈笑风生，他用轻快的调子说：“两份闪电泡芙？”
“好的，先生，请问您——”
男孩抬起了头，语句消失在嘴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嗨，地球呼叫Barry Allen。”
“哇哦，Hal！几份泡芙来着？——呃，我可以给你半价。”
半分钟后，他问满嘴塞着甜点的Barry：“所以你准备投身于你第二喜欢的事业了？”
“不。”Barry喝了一口抹茶奶茶，“这不是我的店。前几天合唱团里有一个男孩找到我请求帮助，他的妈妈进了医院，他又不得不去医院照顾她。除此之外，他们就没有亲戚能帮忙照看这儿了。更糟糕的是，他们只有这一个经济来源。”
（这当然不会是他的店。Hal想，空气传播着的电子音乐不是他的风格。）
他停顿了一下。
“你知道，他那怯生生的样子我没法拒绝。但又没有其他人愿意来这儿。”
Hal撇撇嘴，“你愿意吗？他会付你工钱吗？”
“他当然会，朋友。但问题在于他的妈妈陷入了生死攸关的麻烦。”
Hal轻轻握住善良音乐家的手腕，他小声问：“那么你呢？你的妈妈呢？”
Barry直视他，微笑了一下：“她在我幼年时死于一场意外事故。”
Hal知道他远没有他所表现的那么坦然，他加大力度握住对方正在微微颤抖的手，同样看起来满不在乎地说：“看来我更惨一些，伙计。我这么大的时候，”他用手在自己腰部比划了一下，“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爸爸——世界上最棒的飞行员死于他的工作。”
Barry别过头，回握住他的手。
“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过去了。”
16.
作为交换，Barry观看了一场Hal的比赛。他努力用目光追随着那个身影（他开始后悔没戴上眼镜），并在身边的男孩们（哦，也有不少女孩）站起来欢呼的时跟着鼓掌。
不出意料地，Hal所在的队伍赢得了比赛。Barry送给了他一杯可可和一个拥抱。
“那个男孩是你的男朋友？”换衣服时，Guy倚在柜子前问Hal。
Hal看着手机上Barry在Twitter上发的为他祝贺的句子以及一张配图，咧开嘴角，他随意地回答：“谁？”
“见鬼。Hal，别再傻笑了。我是说坐在第一排那个金发男孩是你的新欢吗？我不知道你喜欢男人。”
Hal好像吃了一惊，他抓住差点儿从手中滑落的手机，看向用手臂抱住自己的Guy，挑挑眉毛。“得了，伙计，他只是我的朋友，一个私立学校的小可爱。”
跑卫刻薄地指出：“他的眼睛像是被强力胶粘在了你身上。你猜怎么着，我还注意到你看向他的眼神属于头一次掉进爱河的初中生会有的。”
Hal陷入了沉默，盯着地板上的图案并突然对休息室的装潢产生了兴趣。
“朋友，他一看就是那种好男孩。别辜负他。”Guy挺认真地说，下一秒迅速躲开Hal的肘击。
17.
Hal Jordan是迷人的。
首先，他有一双漂亮的棕色眼睛；
其次，他认真做一件事情时非常耀眼；
然后，他总能使谈话的气氛热络起来；
最后，他的微笑总是能让人尖叫。
结论：Hal Jordan是迷人的。
18.
Barry等待着Hal一起去看《猩球崛起3》（这是Hal提出的。Barry无所谓，而一开始他观看这个系列的理由只是想看看正经的James Franco）时，一个气场强大的漂亮女孩坐在了他身旁。她拨开长发，问他：“抱歉，冒昧地问一句，你是Hal Jordan的男朋友吗？”
Barry睁大眼睛。Carol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她接着说：“听着，闪电团长，如果他像往常一样混球地玩弄情感，就及时甩了他。”
——“闪电团长”是上次表演结束后YouTube上流传开的外号。Barry微笑地看向女孩，但现在重点显然不是这个。
他们是否误会了什么？Hal喜欢的难道不一直都是像这个女孩一样雷厉风行的美人吗？
（老天。她看上去能手撕一个Hal。）
他的疑惑还没组织成语言，Hal走了出来。Carol拍了拍他的肩，迅速离开了。
“甜心，你手上的东西有我的那份吗？”
Barry缩了缩脖子，又若无其事递给他一袋巧克力棒。他站起身，没注意到自己脸颊发烫。
19.
Barry把奶酪蛋糕放进烤箱里，玻璃门的碰撞声，第一位客人光临。
Hal站在门口冲他招手。
他惊讶地看着Hal用腿拉开一把椅子，自然地坐在上面，就好像在早晨六点出现在这里平常不过。
Barry鼓了鼓嘴，走上前去，坐在他对面。
“说真的，我没想到你能为甜品作出这种贡献。”
（不是为了甜品。是为了你。）
Hal捧着脸，看向Barry微抿的嘴角，眼睛里无奈闪烁的笑意。
“我知道Carol对你说了什么，她真是个好朋友。”Hal耸耸肩，“她很漂亮，对吧？我有过很多漂亮的前女友，或是床伴。每次失恋我都用酒精洗去短暂的忧伤，然后接着在下一段感情里混球。”
Barry咬着嘴唇，看着他。
“Barr，这不能怪我——好吧，这当然怪我。我只是需要一份不那么廉价的爱，我只是需要一个天使拯救我——”
他吐出一口气。
“亲爱的天使。”
阳光还很浅淡且新鲜；Barry往嘴里倒了一口放了棉花糖的咖啡；他的好朋友眼睛与咖啡颜色一致，但添加了情绪；烤箱发出完成时的清脆响声；柜台上还有一碗即将过期的麦片等着他们去分享；还有一个人等着他去亲吻。
Barry的笑容不会比奶酪面包更甜蜜些，但已足够让一颗心脏猛烈跳动。他从牛仔裤口袋里拿出一枚纽扣，放入Hal的上衣口袋里。
“我总不会是唯一被爱着的那个。”
Fin.
1+4:出自第一年刊，Hal说他喜欢金发美人，Barry说他这个中西部人可能对Hal这个加州人有偏见。（好像是（谜之地区分布（x）
2.歌剧《猫》中歌曲《Memory》的唱段，小猫Jemima是其中人物。
3.出自电影《雨中曲》中歌曲《Singing in the Rain》。
